牙道，“反倒是你为何还活着？”

“我活着。”

姜霓“噗嗤”一笑，端的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看得他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你不开心么？”

“本该死在我手里的人突然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

钟文皱了皱眉头，语气多少有些复杂，“我应该开心么？”

“我？”

姜霓伸出一根纤白的玉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琼鼻，一脸惊讶地反问到，“我什么时候死在你手里了？”

“你不是姜霓么？”

她那逼真的表情，登时把钟文给整不会了。

“如果我回答是。”

姜霓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道，“你会不会再杀我一次？”

“会。”钟文斩钉截铁地答道。

“真是个狠心的男人。”姜霓秀眉微蹙，似乎有些不爽。

“那时候你的确已经死了，难道是混沌分身？”

钟文并不理她，自顾自低声喃喃道，“本来我还怀疑姜妮妮就是你的分身，如今看来，竟是猜错了？”

“恭喜你，猜对了。”

姜霓搂着他脖子的双臂微微一紧，樱唇凑到钟文耳边，嗓音娇柔甜腻，犹如魔女的呢喃，说不出的撩人心弦，“我就是姜妮妮。”

“怎么可能？”

钟文大吃一惊，连忙转动着脑袋左右张望，神情说不出的慌张，“姜妮妮才十来岁好么？”

“真是个呆子。”

姜霓突然咯咯娇笑起来，竟是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仿佛听见了世上最滑稽的笑话一般，“人都是会长大的，难道我一辈子都得是十来岁的模样么？”

“你、你的意思是……”

钟文咽了口口水，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感觉嘴里有些发苦，“姜妮妮已经长这么大了？”

“不然呢？”

姜霓，抑或说是姜妮妮伸出白嫩的玉手，轻轻捋了捋额前秀发，动作说不出的优雅迷人。

“卧槽！”

她这肯定的回答，登时惊出了钟文一身冷汗，整个人犹如兔子般一蹦三尺高，“我到底在苍岚之虚待了多久了？”

眼瞅着他惊慌失措，姜妮妮似乎觉得十分有趣，竟是咯咯咯笑个不停，既不从他身上下来，也完全没有要找件衣服穿的意思。

“你到底是谁？”

然而，这出好戏她没能看多久，钟文很快便回过神来，面孔一板，狠狠瞪视着她道，“为何会进入苍岚之虚？若是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切，无趣的男人。”

见他认真起来，姜妮妮撇了撇小嘴，轻声吐槽了一句，随后清了清嗓子，一五一十，娓娓道来，“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是姜妮妮，也曾是姜霓的混沌分身，之所以长成如今这般模样，并不是因为你被困太久，而是在上头被一个老头的时间之力……”

随着她的叙述，钟文脸上震惊之色渐浓，嘴巴越长越大，简直可以塞进两枚鸡蛋。

“也就是说。”

直至姜妮妮说完，他又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开口道，“就如今咱们说话的当口，南宫姐姐和莳雨姐姐她们还在外头与那什么天机子交战？”

“是。”姜妮妮点了点头。

“我擦！”

钟文眼神一凛，果断转头看向阵法光团的位置，“那还在这里墨迹什么？赶紧出去……”

话到中途，戛然而止。

望着眼前这个比先前不知大了多少倍的耀眼光团，他惊得目瞪口呆，险些连下巴都要掉落在地。

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阵法光团，居然变强了！

还不是一点点，而是比姜妮妮坠落之前要强了数倍，乃至十数倍。

而就在他与姜妮妮对话的当口，阵法已然向洞虚金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