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1 / 3)

赵姨娘气定神闲的进了园子,正是一服舒坦,顶头正遇见藕官的干娘夏婆子走来。见赵姨娘洋洋得意的走来,因问“姨奶奶哪去?”

赵姨娘又说“你瞧瞧!我们哥儿得了府里的东西,我们娘们是个没见识的,也不知道好赖,不知道怎么回礼,去宝少爷哪里瞧瞧,顺便让宝少爷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们好知道怎么个应对。”

夏婆子听了,甚是羡慕,道‘这就是差别,那府里的奴才各个都守规矩,若突然有越举的,定然也明显,必定是哪个主子吩咐的,哪像这里,各个都不守规矩,有了毛病主子还给遮掩,等出了事了,到全成了我们的毛病了。

我的奶奶,你还去那院子显摆什么,哪一群唱戏的小粉头们,都三般两样,掂人分两放小菜碟儿了,到时候四六没问出来,却叫一帮戏子浇了你的好事,这些小娼妇惯会捉弄人了,昨日这个地方,她们私自烧纸钱,宝玉还拦到头里。人家还没拿进个什么来,就说使不得,不干不净的东西忌讳,这烧纸倒不忌讳?

烧了也好,也不是在我家祭奠我活着的妈,就是烧了房子与我何干,我管不过是看那几份工钱,若不用我管,我还乐的自在了哪。

奶奶要去那屋,就替我们好好教导教导,你老想一想,这屋里除了太太,谁还大似你?你老自己撑不起来,但凡撑起来的,谁还不怕你老人家?如今我想,乘着这几个小粉头儿都不是正头货,得罪了她们也有限的。快把这两件事抓着理,扎个筏子,我在旁帮著作证据。你老把威风抖一抖,以后也好争别的理。便是奶奶、姑娘们,也不好为那起小粉头子说你老的。’

赵姨娘知道这人就是挑唆自己给他报仇,奉承自己,可自己本就是来挑事的,何不从了他的意思,也让他落了人情给自己。

便说“烧纸的事不知道,你却细细的告诉我。”夏婆子便将前事一一的说了。又说“你只管说去。倘或闹起来,还有我们帮着你呢。”

赵姨娘听了,越发得了意,正愁没理哪,这就有事给自己了,仗着胆子,便一径到了怡红院中。

可巧宝玉出去了。蕊官正与袭人等吃饭,见赵姨娘来了,忙都起身笑让“姨奶奶吃饭,有什么事这么忙?”

赵姨娘笑着,也不称姑娘了,只道“来帮我看看,这是什么物件,可珍贵。”

袭人扫了一眼道‘哦是银硝,不是什么稀罕物。’

赵姨娘道“可我怎么听说这事珍珠粉,是稀罕物,所以我才来叫你瞧瞧的。”

袭人有些稀奇,这两样东西本就差不多,袭人原以为赵姨娘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就以为不是什么值钱物,不想赵姨娘却说这是珍珠粉,这东西宝玉用都嫌弃糟践了好物,赵姨娘怎么会有。便问道“姨娘,哪里来的东西啊。”

赵姨娘笑笑的道“西府,赏赐的。”

袭人道“那必然是好东西了,定然是珍珠粉的。”

赵姨娘冷笑着道‘怎么了,我拿出来就是硝石,西府给的就是珍珠粉了,你们可真会看人下彩蝶啊,真日和那些用银子钱买来学戏的,不过娼妇、粉头之流的戏子混在一起,也学的这么不找四两了,也怪不得西府下三等的奴才都比你们高贵,就这都是高看你们了。’

袭人自当自己早晚也是姨奶奶的主,哪里禁得住这话,怒道“姨娘是来找事的吗,我们园子好不好,与哪府里他们是手足,都是一样的主子,哪里有你小看他的。

我们屋里的丫鬟便学戏,也没往外头去唱。我一个女孩儿家,知道什么是‘粉头’‘面头’的!

姨奶奶犯不着得了他们的好处来寒颤我们,我又不是姨奶奶家买的。”

蕊官在旁接口道“就是,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呢!你高贵什么。”

袭人忙拉蕊官,自己以后也是要当姨娘的,姨娘怎么能是奴哪,气道“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