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监军要职(2 / 4)

国。

“臣愿肝脑涂地,为官家分忧,可乎?”

徽宗看了看蔡攸,感觉不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儿戏,只得道“哎呀,朕家可是须臾离不了卿家,若是几天不听卿家讲的荤素的市井笑话儿,当真闷死了!”

“这个,这个终究是小事!”蔡攸的神色越发庄重起来,“臣看如今枢密院没个妥当人,若是臣没有寸功,自然不好领枢密院事,设若到了陕西一展长才,那时光景就不同了!官家也知我父已是垂暮之年,不能再为朝廷效力,臣愿接续父命,继续报效朝廷!”

徽宗看他此番说得恳切,不好当场驳回,只得道“那卿家就去问问相公的意思吧!”

蔡攸满心欢喜地回到了大内西面寿昌坊的家里,吃罢晚饭便来到蔡京的住处,哪知管家蔡升告诉他道“老爷去了西水门新宅查看工程进度,尚未归来,若是大爷有要紧事,待会老爷回来了,小的再去通知大爷!”

“也好!有劳升管家了!”

为了庆祝蔡京的七十寿辰,徽宗特意在西水门附近赏赐了一座气势恢宏的新宅,此地紧邻汴河,风光旖旎,在如此局促的汴京城里,赏赐这样一座规制惊人的巨宅,确实不是一般的恩宠!蔡京自己也欣喜异常,每隔几日就去新宅查看一番,催促工程进度,但更是希望按照自己的心意来规划新宅,他知道这里就是自己的终老之所,而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工程能如期在自己的大寿前完成,自己要在里面风风光光地接受众人的祝贺,而且他相信,官家本人到时也会亲临的。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蔡京回来了,蔡攸赶忙过来请安,蔡京正自得地斜倚在一张滴粉销金的卧榻之上,这是一种非常奢侈的床榻,曾经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一帮打扮妖艳的家姬正围拢在蔡京周围,有奉茶的,有掐肩捶背的,还有摇扇的。蔡攸陪着老爹在香阵中说了几句闲话,然后正色道“爹,我有几句要紧话!”

蔡京一挥手,家姬们乖乖地一齐退出去了,蔡攸便凑近了老爹,把上午的事情跟他说了,又补充道“眼瞅爹也这把年纪了,哪天有个好歹的,做儿子的也要为朝廷的将来盘算!”

蔡京一心嗜权,自然不喜欢别人说他老迈,何况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已经不中用了,遂面有不悦之色道“为朝廷盘算,为官家分忧,自然是你我分内之事,但凡事皆须量力而行!你从小生在簪缨世家,养尊处优,哪里晓得边关的苦处!”

蔡家虽然口碑很差,但确实是官宦世家、名门望族,蔡氏一门到此时已出了二十三位进士,在当地位居第二。仁宗时代的名臣蔡襄就是蔡攸的堂伯父,蔡襄的堂弟蔡确又成为元丰新政的代表之一;蔡攸的祖父蔡凖曾官居侍郎,蔡攸的叔父蔡卞十三岁就中了童子科而成为进士,后来成为王安石的女婿,在哲宗后期曾任尚书左丞,也是当时炙手可热的权臣之一。至于他的父亲蔡京,更是半生仕宦、权倾天下。

蔡攸不觉得自己如何缺乏历练,自诩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所以他压抑着心头的不快,强作笑颜道“爹说的是,做儿子的也活了四十多岁了,确实没吃过什么苦,也难有什么大的担当!可如今儿子一心上进,就想到西北历练历练,将来为朝廷挑大梁,才有底气嘛!爹当年也在陕西做过知永兴军!”

蔡京身子坐正了,神色肃然道“不是为父吹嘘,以目下这情形,再为朝廷挑个十年大梁,为父也是不含糊的!可话说回来,若你果真掌了枢密院,那不说官家会忌惮,就是群臣,将如何视我父子?到时就是把我父子架到火上烤了!”

本来宋朝奉行避亲籍制度,一般来说宰执重臣的亲属不能再身居要职,甚至不能同时做京官,可是徽宗视祖宗之法为蔑然,再次打破了成例,对蔡京父子的恩宠已令天下人言藉藉。对此蔡京是心知肚明,设若更进一步,若无重大建树,确实难以服众;可是真到父子权倾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