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五节 血书面圣(上)(2 / 2)

严!”

“不是别人,就是原来月香楼的赵元奴赵姑娘,官家见过的!”师师看到官家脸上顿时如春风拂过,“如今她已经不操就业了,而且已经有了心上人!”

“哦?不会就是这位太学生吧?不过赵姑娘居然如此肯为陈东出头,想来这陈东果真是不错的!”徽宗一摆手,“好,就让她进来吧!”

师师在楼上挂了一个灯笼,这是要赵元奴进来的信号,没一会儿,赵元奴便身着女装独自一人进来了,她当即跪下行大礼道“民女赵元奴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回话吧!”

“民女想呈上一件东西给陛下!”

徽宗点点头,赵元奴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卷淡黄的绢布,然后她将绢布铺展到了一张桌子上,便伸手指示道“陛下请看,这是太学三舍一千七百六十一人所写的血书!”

闻听“血书”二字,徽宗当即神色一凛,忙趋步近前去看,果然是用血写下的一个个人名,徽宗不禁捧起了“血书”,大为惊诧道“怎么?他们是想为陈东表明清白吗?”

“正是!请陛下明鉴!”赵元奴再次跪地道。

徽宗激动地放下了血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师师乘势下跪道“若非陈东得人心如此,太学诸生岂肯如此陈情?太学乃是国家诗书礼乐、文脉公心之所在,官家当顺应众心、洗雪冤情才是!何况千夫诺诺,不如一士谔谔,纵然陈东真有激烈之嫌,也是朝廷之福啊,望官家明断!”

徽宗沉吟了半晌,方长叹道“好吧,朕拿着这个血书,就可以让那帮谏官闭嘴了!唉,只是朕着实没想到,朝廷所为如此大失人心,幸好两位今日来朕面前陈情,不然朕还被蒙在鼓中呢!”

赵元奴叩首道“陛下日掌万机,有一二疏漏之处也是在所难免!何况陛下将朝廷之事托付于诸位相公,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纵然是几位相公明哲睿智,偶尔失察也是情理之中的!”

师师在旁俏皮地白了赵元奴一眼,娇嗔道“什么情理之中!依我看,就是那几位相公想要钳制言论罢了!我朝向以言路畅通、台谏特重而为天下士大夫所称扬,如今官家格外信用几位相公,可他们究竟背着官家做了多少不堪之事,是否辜负了官家的信任呢?”

师师如此大胆抨击朝臣,赵元奴听了不禁有些替她捏了把汗,哪知官家喜笑颜开道“呵呵,贤卿针砭得在理!想是那几位相公当政日久,生了懈怠之心,也生了自大之心,居然敢背着朕这般钳制言路,朕当真要敲打敲打他们了!”

经过一番思量,徽宗不仅答应了释放陈东,而且还为陈东提高了待遇。这天晚上,徽宗兴致勃勃地与两位绝世佳人谈天说地,机锋频出,一时间龙颜大悦。徽宗还特意问了一下赵元奴与陈东相好的情形,赵元奴不敢欺君,只得如实相告,并且还请徽宗暂为保密。

“呵呵,才子佳人,旷世奇缘,又是一段风流佳话啊!”徽宗颔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