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世袭统治权，也有服从天子命令、定期朝贡、军赋和力役、维护周室安全的责任。

这其中有一个重点，就是对所在的地盘拥有绝对的权力。只要这块地是你的，你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法律都可以由着你来写。

国中之国，说的就是这种制度了。

说联盟是一个帝国也可以，说联盟是几十个帝国的组合体也没什么问题。

而目前来讲，联盟最大的，也是名义上的君主的秦氏已经顶不住走向衰败了。换句话说，他们的联盟，已经名存实亡了。各个诸侯国之间开始了互相的攻坚算计。至于部落这边，说句实在的。部落的人最多也就偶尔过来抢一波罢了。

上四部的人很少进入联盟的地盘。或者说，他们压根没有进入联盟的能力。似乎被某种神秘力量封锁住了。住在黄河以北边上的部落全是下四部的，也是那些没有圣树的。

好在，这边魑魅数量并不算多，实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他们就会选择入侵联盟。

说白了，就是黄河以北物资有限，部落与天斗，与人斗，与魑魅斗。关键是魑魅这玩意它也不能吃。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入侵一下试试。

周吾站在河边，琢磨着怎么偷渡进去。

根据柳月的说法，两个种族之间是没有生殖隔离的。联盟的人黑发黑眼，部落的人白发蓝眼。这两个种族之间倒是也有发生过某些超越友谊的存在。而且，联盟现在由于内战不休，也有些烦闷整天战斗的日子。

这要是放在和平年代，联盟或许会考虑把这里规划为战场。

但现在是战争年代，谁也不愿意派重兵把守黄河边。部落属于游牧民族，守这条世界第一大河跟铸长城的难度没什么两样。

军队是要恰饭的。

所以，就出现了一座城，不法之城。这座城，也是一位诸侯搞出来的。

这也是柳月给周吾指的唯一一条路，就周吾这幅样貌，去哪儿都没用。白发代表了异族，只有不法之城才能够容得下他。

不法之城之中，算是一个种族大融合的城市。

混血儿也经常呆在这城市之中。柳月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的进去过。具体的，还需要周吾自己进去看看。

一苇渡江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分辨好方向，便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