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吃着烧鸡就着酒(2 / 3)

抬腿就从上面迈了过去。

方走几步,婴孩似是被浓痰卡住,微弱地咳了一声。

老头顿住脚步,一拍脑门一跺脚,长声道“作孽呀!”

又折返欲抱起婴孩,却被什么拉扯住了。他定睛一看,是一只枯爪似的手正抓着婴孩襁褓的绳索上。他刨开积雪,那手的主人是个妇人,已经死去多时,身形已经僵硬,想来生前拼死托着婴孩不被大雪掩埋。妇人腹部的刀伤已不再渗血,已经灰白外翻。

老头这才发现,婴孩身上的襁褓根本不是红色的,而是一块月白缎面所缝制,上面隐隐还能看见云状暗纹,用得起这样面料做襁褓的,非富即贵。

想是妇人一直抱着婴孩,腹部的血才将这月白缎面染成暗红。

老头正欲将婴孩抱走,又委身将妇人身上的金钗、步摇和缠花金手镯取下来放进他的破褡裢里。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救你孩儿,你予我钱财也是理所应当!”

老头就把雪柒身上的浸湿的襁褓除去,脱下他的破道袍将雪柒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抱着雪柒回了他破旧的茅草屋中,翻出一个破瓦罐,烧了一罐水,给雪柒喂了一点点热水,又用破布给她擦洗了身子,雪柒才算是缓过来一些,开始嗷嗷哭。老头打量了一下雪柒,这丫头还没有牙齿,难不成还在吃奶?

老头捶胸顿足,就不该管这闲事!给自己弄了这么个麻烦回来!

骂骂咧咧地又拎着哭闹不止的雪柒出门了,一路寻摸着有没有人家,好给这麻烦精讨点奶喝。

走了几里路,看见一户人家虚掩着柴门,老头扬声问道“老乡!家里可有人在?”连问几遍也未有应答,老头便推门进去,屋里没人。老头到处看看有什么可果腹的东西塞住这张“哇哇”叫唤的小嘴。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听见一声羊咩,便出来查看,当即嘿嘿一笑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只羊刚刚产下两只羔羊,正在给俩羊崽子喂奶呢!

所以当红姑回到家时,看见的场景便是两只羊崽子在圈外急得咩咩直叫唤,母羊在圈内嘶声力竭地叫,一个老头笑得一脸淫邪,正分开母羊的双腿按着……

红姑大喝一声,举起手里的锄头,边骂边向老头乱挥“你这杀千刀的贼道人!青天白日干这见不得人的腌臜事!看我今日不把你的祸根捣烂!禽兽不如的杂碎!”

老头边闪躲边把雪柒抱起来,还不忘为自己辩解“小嫂子!小嫂子!你误会贫道了!贫道今日下山遇见这可怜的孩子,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仅一息尚存,悲悯之心顿起,便将这孩子抱来养活,孰料开始便犯了难,这孩子太年幼,只能喝母乳维持,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红姑听到这番辩白,心里的气已消了大半,又看见雪柒哭得可怜,进屋拿了一只碗,挤了半碗羊奶,接过雪柒凑到她嘴边,许是饿得太狠,雪柒一口气喝光了半碗羊奶,喝完又哭上了,红姑又接了大半碗,这回还没喝完便睡着了。

红姑将睡熟的雪柒送还给老头,没好气地剜了笑得一脸猥琐的老头一眼。

老头讨好地连忙称谢不已,红姑也没给好脸色,只将小羊放到羊圈里,转身就进屋去了。

老头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红姑回头差点撞到老头,心里的怒火更盛,掐着腰指着老头鼻子一顿臭骂“你这为老不尊的牛鼻子老道!跟着我作甚?莫不是也想腆着老脸给你自己寻点奶喝?那也合该像刚才一样去按那瘦成一把骨头的老母羊!老娘娃都五岁了,哪有奶水供你喝?”

饶是走南闯北坑蒙拐骗惯了的老头,听到农妇这夹枪带棒的一通抢白也是老脸一红,讪讪地不知如何作答。

嗫嚅半天才敢小心开口“贫道仅仅想询问小嫂子,可否将这母羊卖与贫道?如今这小娃是断断离不开奶水,离了便是死路一条,可怜这娃儿短暂来这世上一遭,却未曾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