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往里面塞一个行星也不会露出的程度。

这也让琅仁彻底放弃外部寻找的想法。

“船长？”顾雪沉唤醒了正在发呆的船长，问道，“开始吗？”

看着观察窗外颜色青黄斑驳，如水面丝绸般荡漾的颜色各异的气旋缓缓流动，船长无声吸了口气，拉低帽檐问道：“索米他们呢？”

“跟随他们待命了。”

“为什么那两孩子不遣散呢？”

没想到船长会在这时候问这个问题，顾雪沉愣了一下，回答道：“希雅跟随琅兄弟，琅兄弟说这可以是她的新的试炼，索米的选择是陪同希雅。”

“哼哼，倒是可以……行吧，开始了。”

得到准许顾雪辰将通信装置中的信号发生模块直接卸下，随后将自己改造过的发生模块装填进去，最后拆卸下一根手指，按进其中的留下的开孔中，组成最后部分。

通信装置接受全新模块，在顾雪沉用自己的一部分作为同频调节装置后，他便需要全心全意沉寂在信号发生与模拟中，于是追踪信号与飞行便交由船长处理。

很快，随着星船的一阵轻微抖动，船上分散在四处的几人都明白，行动要开始了。

“船长他和黑靴子有过节么？”

在等待行驶的过程中，琅仁向另一侧的波浪发女人寻求答案，虽然两小孩也在不远处，但想必没有答案。

“我所知道的非常模糊，你可能会失望，”莎莉尔想了想后回答道，“船长从来没有向我们正式介绍过自己，他说他忘了自己以前的事了，唯有曾与他相识的拓雁算是真正了解船长的事，但拓雁也从未提起过船长的名称或者事情……就连这艘星船，船长珍爱的星船的名字‘黑莲’，我也是从拓雁那儿得知的。”

说到这，她似乎自嘲般笑了笑，补充道，“不管是被遣散的幸存船员，还是死在巡航舰上特殊空间里的倒霉鬼，他们甚至连这点皮毛都不清楚，就想着给这艘船卖命……”

哀怨、愤恨、无奈、不解……琅仁品尝到了后悔的味道，来着这个女人的精神。

不只是后悔，还有着愧疚？

“你隐瞒了什么？”这句话迎来的是莎莉尔无言回瞪，但琅仁神情平淡道，“我不是刻意追问，只是感觉你好像很不愿隐藏这个秘密……这儿没别人，拓雁在三层甲板外的侧翼出口，而我可以当做没听见的。”

莎莉尔瞳孔震动，双眉微微颤抖过后，撇过了脸庞。

安静，安静到只有飞行带来的震动之声。

最终，她还是开口了，声音细若蚊吟，但琅仁听得很清楚——

“我是来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