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女人是江酒,她是江酒,是江酒。”陆夫人近似咆哮着怒吼。

陆夜白无奈一叹,“对啊,她是江酒,所以一开始她并没想过为难您,可您非得跟她过不去,将她弄进了监狱,逼她暴露了无名氏的身份,如今她既然是无名氏,您就该信守承诺,亲自登门跪着求她出山。”

“你,你……”陆夫人气得捂住了胸口,连连后退了数秒,“好好好,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亲妈的面子都不顾了。”

陆夜白抬眸看着她,劝道“江酒不是不讲道理之人,您登门跟她道声歉,她不会为难您的,这事本就是您理亏,去跟她道歉也是应该的。”

陆夫人瘫坐在了沙发上,伸手一指客厅门口,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陆夜白转身就走,边走边道“白灼动手术虽然有几分胜算,可远不如无名氏,母亲还是好好想一想吧,千万别做了那种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

陆夜白离开后不久,江柔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老太太一脸愤怒地坐在沙发上,她斟酌好了说辞才硬着头皮凑了上去。

“婆母,您怎么了?”

陆夫人豁地抬眸,见是江柔,连忙道“柔柔,白教授是不是还在海城?”

江柔点了点头,站在原地不动,小心翼翼道“婆母,白教授给我打电话了,说他的医术不如无名氏,这场手术由无名氏来主刀或许更……”

不等她说完,陆夫人猛地伸手,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混账,连你也要为江酒说话么?”

“不不不。”江柔连忙凑上去,伸手圈住她的胳膊,急声道“我与婆母是站在同一战线的,不过事关外公的性命,咱们不得不谨慎啊。”

陆夫人瞪眼,刚准备训斥,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颓然放弃了。

沉默良久后,她才认命似的妥协,“罢了罢了,江酒能救老爷子,她便是尊佛,我得好好供着,不就是给她道歉么,我去,这就去。”

盛景公寓,卧室内,江酒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是秦衍打过来的。

“我听说你跟我表哥提了两个要求,让他转述给我姑母,酒酒,我姑母那人吧,太过要强了,你说的两个选择她估计一个都不会选,依着她的性子,她会坚持请白灼动手术的。”

江酒淡淡一笑,轻飘飘地开口,“我知道,那老太太恨我入骨,又怎会亲自登门道歉呢?我就是让陆夜白带个话,恶心恶心她,我不是圣母婊,也不是白莲花,没道理忍着她。”

秦衍轻轻一叹,“那我祖父的手术??”

“你放心吧,老爷子的治疗方案已经出来了,随时可以手术,这些天我逼着自己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就是想着报恩,不会因为你姑母从中搅局就改变想法的,我说了,我提出那两个选择纯属是为了恶心你姑母。”

秦衍无奈失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的品行如何,我该是心知肚明的。”

江酒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儿,你也是关心则乱,怕我心里存着气,耽误老爷子的手术,这怪不到你头上,秦衍,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秦爷爷这场手术,我断不会推辞的,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