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73米 除非你在,否则我跟慕听离一点关系也没有(1 / 2)

穿着黑色大衣的慕纤纤在她身侧跪了下来,对着灵堂认认真真的磕了头。

她这段时间似是也不大好,脸色亦是有些苍白,倒显的愈发清冷了,她道,“我把那颗夜明珠交上去了,相信很快便能还外公一个清白,你放心,外公仍是满身荣光,不会遭人唾弃。”

慕晚茶垂眸烧着手中的纸,似是听到了,又像是没有,她像一个毫无感情的木偶一般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慕纤纤也不在意,自顾自的道,“不管你信不信,虽然我对外公有怨言,但我从没想过恨他至死。”

垂着眼眸的慕晚茶抬起头的时候便能见到那眼底恨和痛,“可是你还是间接害死了他,如果不是你自私,外公不会犟着脾气待在狱中不肯出来,李修弘也不会挟私报复,外公的身体不会急转直下,究其原因,是因为你自私。”

慕纤纤没有否认,她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外公的死,我的确要负一部分责任,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你,你才是害死外公的直接凶手。”

“不是你,简浮笙不会死,不是你,外公也未必会死,你才是最没资格的人。”

慕晚茶枯寂的眼睛里蓦然涌出潮湿的泪意,她喃喃的道,“是,是我。”

姜老爷子下葬那一天,天空飘着雪,天边是一片一片的乌云,像是藏着无数的羽毛,被打翻之后便再也兜不住,洋洋洒洒的落满了人间。

慕晚茶没有撑伞,雪花落了她满身。

薄暮沉还是撑了一把黑伞遮在了她头上,哪怕她从之前的不冷不热变成了完全的漠视。

来吊唁的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薄暮沉陪着她替她撑伞。

舒姨牵着慕听离站在他们身后,他的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原本是不能出院的,但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医生准许出院两个小时,但特地交代了不能哭。

慕听离眼前是已经习惯的黑暗,他小手往前摸了摸,探到慕晚茶的手,牵住,才道,“妈咪,不哭,等我眼睛好了,就能代替外公看你了。”

慕晚茶握紧掌心里的那只软软的小手,她看着他稚嫩而懂事的小脸,又看了眼照片上眉目慈蔼的老人,心上撕心裂肺的疼着。

她听见小小的男孩儿在她耳边道,“晚茶不哭,以后听离代替外公照顾你,你若想外公了,就看看我的眼睛,那是外公给我的馈赠。”

慕晚茶死死咬着的唇瓣里漫出极低的哭腔,她深呼吸,将那哭腔压下去,又有新的悲痛逼上来,周而复始,她像是一只彷徨无助的小兽,难过到绝望。

最终她忍不住用力抱紧了慕听离,像是溺水之人攥紧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慕听离也伸手将她抱住,小手小大人似的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一下一下的给她顺着背,他吸了吸鼻子,软软的道,“以后,听离替外公爱你。”

舒姨背过身子擦了擦涌出眼眶的眼泪,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心头愈发酸涩和难过。

他们也不过是两个孩子啊。

她看了眼一言不发撑着伞遮在他们头上的男人,心头的难过稍稍缓解,只剩下叹息。

薄暮沉低着头,眸色沉沉的看着他们,想伸手将他们抱在怀里,却终究没有将手伸出去。

后来,他低低的道,“回去吧,时间太长听离受不住。”

零下几度的天气,在外面待的时间稍长一点感觉都能冻成冰棍。

慕晚茶压制着嗓音里的颤抖,站起身的时候却一阵眩晕。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捞住了她的腰身,女人下意识的挣扎。

薄暮沉皱着眉头道,“你身体太弱了。”

慕晚茶挣脱不开,索性不再浪费力气,她面无表情的闭上了眼睛。

……

宁致受伤昏迷不醒的事闹的沸沸扬扬,甚至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