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动手，休怪我罢免了你！”

持剑青年迟疑一下，这才收回了剑，他瞪了裴山一眼，被张强拉走了。

“皮三……你……”裴山看向皮三，目光落在他那，铺着毛毯的腿上“你的腿……”

“上去说话。”

说着，他粗壮的双臂推动齿轮，裴山见状几步跟过去，帮他推着轮椅，二人一同进入电梯。

二人上到九层，来到一个装潢奢华的办公室内，一整套海黄家具，大办公桌，大茶台，办公桌后面还有一个书架。

皮三对外人是铁公鸡，对自己却舍得的很，用他的话来说，玉米碴子逛酒吧，该省省该花花，裴山早就习以为常，将他推到办公桌前，随后自己拉过一张黄花梨椅子坐下，问道“你这腿是怎么回事，以后让我叫你皮三还是瘸三？”

裴山开了句玩笑，那皮三嘿嘿一笑“叫啥都行，反正我这双腿是不行了，不然就去机场接你了。”

说着，皮三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扔给裴山，这是他早些年的习惯，会在自己办公桌准备巧克力，就是为了给裴山吃，只不过物是人非，三年过去，很多事情都改变了。

裴山轻叹口气，感慨问道“听说两年前你结婚了？”

“好家伙，当年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三年多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连我结婚你都没来。”皮三一脸怨气道。

“不说这些，你的腿……”

“三年前你离开京城不久，我让人暗杀了，他妈的干一辈子刀尖舔血的买卖，临了临了折了一双腿！”皮三一拍大腿，骂骂咧咧道。

“暗杀？知道是谁吗？”裴山目光一定，问道。

“查了三年，查不出来。”皮三摇摇头“这也是我叫你来的原因，当初暗杀我的人，带着一个小丑面具！”

“当时你怎么不告诉我？”裴山眼睛一瞪。

“告诉你？你他吗接我电话吗？我飞过去告诉你啊。”皮三反瞪过来。

说罢，他随手从身后书架扯出来一张纸放在办公桌上，裴山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歪歪斜斜的简笔画，上面的图案，和他在神农架得到小丑面具上的差不多。

“图是我画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皮三接着道。

“嗯。”裴山嗯了一声，内里有很多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叹了口气“当年咱俩查到小丑面具，线索就断了，我就是怕连累你，才刻意疏远你，并且隐退下来，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

没在这件事上过度纠结，裴山接着道“和你一样，那帮‘小丑’对我也出手了。”

随后他将神农架事件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皮三眉头紧皱“那帮家伙不惜杀了三百零三人，就是为了把你吸引到神农架？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裴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怕我们再查下去吧，你不也一样，成了瘸三了吗？”

二人沉默片刻，皮三接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粗狂的嗓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柔情似水的轻言轻语。

挂断电话后，裴山笑道“嫂子？”

“嗯！”皮三将电话放下“她不是圈里人，就是当年咱俩在莫斯科街头遇见那个唱歌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