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百姓众多，许多脸上都戴着各色的面具，手舞足蹈的，不时地凑到人前来比划几下。起初连城冥身边的侍卫还总是警惕着些，拦在几人的身前不让人靠近，但柳如烟却觉得很有意思。连城冥便挥退了侍卫，自己跟在柳如烟的身边，警惕地打量着周围靠近的人。

不远处的大圆形广场上，周围已经围了无数的人。中间的大圆台子上一个穿着奇异的婆子正在手舞足蹈，跳着这西域独有的舞蹈。

她身形佝偻，看上去年纪已大，但听身边的百姓们谈论便知，在这等祭祀的节日上，主持的人年纪越大便越有威望。

便见不远处几人拉了机头黄牛来，那黄牛的角上还系着些红丝带，柳如烟兴奋地指指点点，看起来很是喜欢这祭祀节日的热闹。

连城冥便就站在柳如烟身边，揽着柳如烟的肩膀，这里鱼龙混杂，不知道有什么人混在百姓中间，还是谨慎些的好。十五也就站在柳如烟的边儿上，两个人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身后的侍卫有事禀报，但此地百姓们呼声高过天，也不是和说话的地方，看侍卫的模样似乎挺着急的样子，连城冥便嘱咐了一声身边的暗卫，让其好好看着柳如烟和十五，别出什么岔子，便带着侍卫走出了人群，在一个茶棚旁边站定，听侍卫禀报朝中近日的情况。

而另一边的柳如烟还未曾发觉连城冥已经走了，带着十五越发靠近祭祀的台子。那几头黄牛已经被拉到了台子上，绳子就拴在木桩之上。

那婆子手中拿着一个木杖，木杖上面镶着的铃铛玲玲作响，黄牛是最温顺不过的牲畜了，都是乡下百姓们用来耕种用的，此时也是就站在圆台的边儿上，不时地呼哧一下鼻子，也未有什么大的动作。

但听了这婆子木杖上的铃铛响声，黄牛们就好像是受了惊似的，几下挣脱了下便有一只黄牛竟挣脱了拴着的绳子，顶着头上的角便开始四处乱撞。

周围的人群受惊，便开始四散开来，同这大圆台子保持着距离，指着台子上的婆子议论纷纷。

许是这祭祀节日也从未出过差错，百姓们脸上已经有了不悦的神色。但那婆子在圆台之上却并未有事，只是有些慌张地看着那黄牛冲下了圆台，双目猩红发疯了一般在人群中寻找攻击的目标。

柳如烟也是吓了一跳，抓着十五的手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拉开距离，那黄牛便猛然转过了头来，后蹄在地面上蹬了几下，朝着身穿红衣的柳如烟便冲了过去。

惊慌之中柳如烟只得将十五给推开，踉跄地后退几步，眼看着就要被这黄牛给撞上，身后一个人稳稳地拖住了柳如烟的腰身，带着柳如烟腾空而起，足尖便轻点在黄牛的角上，手中剑已出鞘。

待两个人平稳落地的时候，便见那黄牛已经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只有流血的份儿了。

一幕一幕的片段从柳如烟的脑海中闪过，她只觉得方才那一幕委实太过熟悉，却被脑海里那些记忆的碎片又弄得头痛欲裂。

十五连忙赶过来，拉住柳如烟的手惊慌地问道：“没事吧，可有受伤？”

摇了摇头，柳如烟将脑海里的那些片段驱逐开来，便转头对着身边的白袍男子拱手作揖道谢：“谢过这位公子相救，方才实在是惊险万分，若不是公子及时出手，我只怕是躲不过去了。”

柳如烟面色有些发白，想着刚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说着，还转过头去对着十五哭丧着脸：“吓死我了！”

十五不由苦笑不得，前一秒柳如烟还煞有其事地跟人家正儿八经地说话，后一秒看见她便一秒破功，回归小孩子的模样到底是还没好。

转眼却见那白衣男子目光怔怔地盯着柳如烟，十五不由觉得有些恼，上前一步挡在柳如烟的面前，道：“你这人，怎么老盯着人家姑娘看，未免太没礼貌了些。”

那人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