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都是漫不经心又充满冷漠的，但此刻他看着她，含着笑，她又觉得他的五官轮廓柔和到不可思议。

秦来调转摄像头，让她看见这幢大楼里的情况。

“爷在夜店？”

他故意加重语气，声音空空荡荡在楼里回响，“夜店打这种死人光，开业第一天就得倒闭吧？”

他把摄像头又转回来，宴清眨眨眼睛，“你真在办公啊？”

秦来鼓了下嘴，“我正在开会，要不，我现在进去，跟他们说我的夫人需要查岗，请他们配合一下？”

“不不。”

宴清慌忙摆手，“哪能呢秦总，你的员工辛辛苦苦为了你的事业做福报，千万别让我影响到他们。既然你在开会，要不然我们等会再聊？”

“不要。”

秦来断然拒绝，他知道一旦挂了这个通话，再次看见她只能等到明天。

他问她“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正准备去洗个澡……”

“那你把手机放浴室里，让我听听声儿。”

“你变态啊！洗澡有什么好听的？”

“让我听着吧。”秦来弯起眼睛，凝视她，开始撒娇，“我一整天都没和你联系了，我好不容易接到你电话，没说三分钟你就要挂，我难受。”

宴清为难，“可你不是要开会……”

“我会很认真开会的。”

他保证，“但有你的电话在，我会更专注，就当白噪音好了。”

……哪有人会把洗澡声当成白噪音的？

宴清还是答应了秦来的要求，她站起身，在秦来不错眼珠地注视下脱掉大衣，走进浴室，她看了眼屏幕，背过身去，伸手，拉下了裙子后面的拉链，一直拉到最底边，到后背中间的地方。

垂感很好的纱裙背面中缝处，裸露出一条小小的由肌理组成的道路，浴室的光打在上面有玉质的光泽。

若是伸出一根手指过去，顺着那条小路由下而上地划过，停在肩颈处，必然能激起人触电一般的战栗感。

秦来微微眯起眼睛，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等待下文，却见女子忽地转身冲他一笑，屏幕就黑了下去——

手机倒扣于洗手台上，她褪去所有衣物，料想到这样吊他胃口会让他多气恼，她抿唇，恶作剧般地笑起来，走进浴池。

少倾，发出哗哗水声。

秦来愣了一秒，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他深吸口气，唇角勾起，回身进办公室的时候，又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对着一室高层，他坐下来，插入一边的耳机，示意会议继续。

左耳里，是热水流经她全身发出的水声，右耳，财务总监将上一季的财报内容战战兢兢地汇报给他。

一边是暖一边是冷，是遥在远方的温香甜玉和近在咫尺的琐事堆陈。

他静心聆听她那边发出的响动，洗完澡了，擦干自己，擦身体乳，穿上松软的浴袍，拍拍打打的应该是在对付自己的漂亮脸蛋……听着听着，他不自觉笑起来，对上总监忐忑的目光，他颔首，让下一个人汇报上季公司的运营情况。

没有人不怕秦来，但因为他会议下半程一直保持和颜悦色的微笑，那天晚上，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他们开过的氛围最好的一次会议。

宴清把自己捯饬完回卧室后，才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眼屏幕，地点已经从会议室换进办公室里，秦来在桌上不太规矩地看着文件。

之所以说他不规矩，是他看文件的同时，修长的手指插入浓密的墨发里，一下一下地往后撩着，和她上学时不好好写作业，一个劲儿地卷头发丝，根本没什么区别。

“别梳了。”

宴清忍不住开口“仗着自己头发多，不怕摸多了发际线后退？”

秦来不紧不慢地放开手，他见屏幕终于出现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