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出口，便被他一口吞下，他的唇齿与她极力纠缠，直到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他才心满意足，却不想就此放过她，他的双唇紧贴在她的耳边，道“是不是在想这后面本该发生的事，嗯？”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像一只小兽，狠狠地撞进了她的心头，她正想开口，便被伸手他捂住。

此刻，不远处有两队侍卫走过，按谢公公的说法，此时应当便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秦霄带着她跃进了莹风殿的围墙。

“莹风殿”，这个名字当真是讽刺，若是这昏君有朝一日知道他心爱的第一皇贵妃竟是魔界的妖魔，而这宫殿的名字，又是由她和她心中挚爱的玄青真人的名字而来，会不会被活活气死？

秦霄见她又走了神，抓着她的手，道“跟紧我。”

落雪“嗯”了一声，紧跟着他，往殿内探去。

莹风殿的摆设比方才的华熙殿要简洁许多，这倒是鸾莹的风格，以前在古月门，听说她也喜欢这样清简的陈设，她的屋子，甚至比新入门的弟子还要简陋，她常说，这些身外之物，是修仙之人的包袱，理应尽数舍去。

堕仙之后，她这喜好倒是没有改变。

只是，摆设简单并不可疑，殿内无一宫女出入，倒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

落雪跟着秦霄潜入莹风殿的内室，他仿佛对这样的事已经驾轻就熟，落雪只在他后头跟着，一边堤防着鸾莹，一边对他的行径嗤之以鼻。

莹风殿的内室与正殿一般冷清，传言圣上对这第一皇贵妃疼爱有加，又怎会让她住在这样冷清的宫殿，落雪想起方才在华熙殿看到的那一幕，她实在无法将鸾莹与方才那妃子想到一处去，鸾莹那清冷的性子，怎能博取昏君的宠爱？

传言应当是假的，应当只是用来巩固两国关系的一个幌子罢了。

秦霄说过，以鸾莹的修为，即便堕入魔界，亦无法将鸢歌身上的修为尽数融入体内，鸢歌彼时已经修成散仙，鸾莹不会将她的修为拱手让人，后宫的妃子不能随意出宫去，她在宫中又不能施展妖法，鸢歌的修为，她无法带在身边，定是被她藏起来了。

可这莹风殿并不小，想寻一些蛛丝马迹也是一桩着实不易之事。

落雪小心地翻找着内室中为数不多的摆设，就连床榻都没有放过，可还是一无所获，秦霄站着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知道，他想的事，定然不是她知道的事。

“有人来了。”秦霄突然将她拉到床塌后的缝隙里头，缝隙很小，只能两人紧挨在一起，才能不被外头的人发现，他怕她出声，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

自从开始修仙之后，落雪已经能轻松辨别仙气与妖气，可此时在宫中，所有人都不能施展术法，鸾莹也一样，既然只能以凡人的方式来淌这浑水，他们也只能靠着凡人的方式步步为营。

无奈，她耳不聪目不明，竟连有人来了，都浑然不知，幸好有秦霄在，那样细微的脚步声，他都能够察觉。

只见鸾莹徐徐而来，一路走来，一路将身上繁琐的衣衫和珠钗卸下，随意丢在地上，落雪生怕她将衣裳全脱了，正要去蒙住秦霄的双眸时，她停下了手，只着轻便的中衣，走向床塌边上的紫檀木架。

落雪方才查看过那紫檀木架，除了隐隐能够闻到一丝熏香的气息，她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样，自己眼皮子底下遗漏了重要的疑点，她不禁有些懊丧。鸾莹近在咫尺，她怕被鸾莹发现，怕打草惊蛇，便屏住了呼吸，秦霄却镇定自若，只锁着鸾莹的一举一动。

鸾莹将木架往左手边推了推，便出现了一处密室的入口，里头有微弱的光亮透了出来，只一瞬，落雪便觉察到里头传来熟悉的气息，熟悉到让她头疼得紧，她望了一眼秦霄，秦霄眉峰紧锁，似乎也感受到了。

鸾莹走入密室之后，紫檀木架便移回到方才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