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羊皮图纸(1 / 2)

谢长鱼力气用尽,眼看前方面容森然、七窍淌着黑血的活尸朝自己扑来,她脑中停止了转动。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般大小。

她要死了吗?

如上辈子最后一刻所愿,放弃拥有的一切,重新归零,丧身于活尸之手,尚不得苟活,便这般难堪的死去。

不!她不甘心!谢长鱼内心有个声音在拼命地喧嚣,我要活,要活下去啊!

突然铮——的一声,只见几枚透着寒光的银针破开尘土刺入了活尸的太阳穴。

在谢长鱼愣神之际,江宴沉声喊道“还不快跑。”

这个隋辩,平日看起来机灵的很,不想到了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若非刚才江宴现身射出那几枚银针,唇红齿白的隋辩公子早就丧身于活尸之口了。

“多谢。”

谢长鱼怎么也没想到江宴会亲自出来救她。来不及废话,在江宴的掩护下,她扶着叶禾往后面撤退。

直到上了马车,谢长鱼仍不放心,扭头往后看,江宴已击退群尸,跟了上来。

玄墨和玄乙着实是很久没有看到江宴动身了,这一番堪称秒杀级别的打斗看下来,二人眼中满载对江宴的崇拜。

他们家主子未免太厉害了!

赵以州上前急忙问“隋弟,有没有受伤?”

“我倒是没有,但叶禾……”谢长鱼将已陷入昏迷的叶禾放上车厢里的简易软榻上,双指探到叶禾的脉搏。

她神情十分严肃,脸色亦白的吓人。

江宴回到车上,看到这一幕,合上长剑说道“他中了尸毒,最要紧的是先封锁五脉,以免血脉流通过快导致尸毒侵入大脑。”

听到这话,谢长鱼也来不及顾及其他,叶禾的性命才是大事!也不知她从哪里摸出了牛皮小袋,铺展开来,里面插着大大小小的细针。

车厢内一时陷入沉寂,连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守在外边的玄乙、玄墨互相看了眼,最后还是玄墨撩开垂帘询问道“主子,这才刚到云县门口,还要不要继续进去?”

城门口的活尸倒了一片,尽数被江宴解决。只是前方还有个障碍物——那便是适才谢长鱼跟赵以州乘坐的那辆马车。

“玄乙,为何只有隋大人的马车无故出了问题,而我们的马车却丝毫无事?”

玄墨已经琢磨了好久,还是没搞懂,只能凑到玄乙耳边,小心翼翼地去询问。

玄乙用剑指着前方那辆陷入黄泥的马车,道“你看底下四个车轱辘便知道了。”

话音刚落,那幕帘之后也传来了江宴的吩咐声“暂时不进,先往原路返回。方圆两里之内有一个荒废的山村,我们不妨去那儿避避。”

“是。”玄乙赶着马车往后方拽。

“等等!!”玄墨忽然惊呼,他双目紧紧盯住前方陷入黄泥内的东西,那密密麻麻的东西看得他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紧接着是浑身发麻的恶心感。

埋在黄泥内的四个车轱辘准确来说是被黄泥内的那些白森森的东西给拉住了。近了看,那是密密麻麻的人手,染在那上边的血早已凝固发黑,被黄泥染的很脏,甚至不少手已经成了骨头。

这么多的手像是从地底长出来似的,固执扭曲地将四个车轱辘牢牢抓住,看样子那些人手还有继续向上延长的趋势。

玄墨第一次看到这么倒人胃口的场景,忍住不吐,健康小麦肤色的脸却苍白的吓人。

于是,在玄乙赶车从云县城门口撤退时出现了这样一幕景象在席卷的风中,玄墨颓然趴坐在马身上,迎着风奋力狂吐。那些隔夜的食物残渣又被风折回来,洒了原主人一脸。

“噗!”玄乙侧目一看,严肃正经的他难得笑喷了。

车厢内,谢长鱼替叶禾封住血脉后,简单为叶禾包扎了伤口。

江宴一直坐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