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1 / 2)

方陆北知道回去后少不了要被乔儿冷眼以对了,但这就是夫妻的常态,这么一想,他又觉得甜蜜,连出牌时都卯足了劲儿,想多赢一点,再去买个好东西给她。

上次那块表她就喜欢,这次再挑个别的。

梁铭琛就坐在他身边,中途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面色有些严峻,他的人看到了程颂单独去见了乔儿。

回来时看到方陆北专心打牌的样子,又不知该不该打断他。

只能趁着空隙时间用手碰他一下,梁铭琛低声提醒他,“要不我帮你顶一会儿,你回去找乔儿?”

“不用。”方陆北显然还不知道问题的重要性,“等会儿哄哄,这钱刚好能给她买个漂亮东西。”

他在想这些。

梁铭琛却担心他根本送不出去。

心上急着,便根本坐不住,“我先出去一下。”

“你上哪儿?”方陆北拉住他。

梁铭琛有口难言,“马上回来。”

电话里那人说程颂带着乔儿上了中间层,那里有露台,想也知道他们一定在那里。

没多犹豫。

赶过去时,一股春风不冷不热,裹挟了面部,让梁铭琛顿时喘不上气来,险些窒息。

远远的,就看到了乔儿的背影。

程颂走了。

是被乔儿劝走的,她实在不想看到同情的眼泪。

谁的都不想看见。

但他们又一个个赶来他身边,有的来揭露方陆北,有的来为他说话。

听到脚步声,乔儿回头,长发被吹起,这个时候她才知道,留这么长的头发真碍事。

往后几十余年,她能怀念的,真的只有初遇方陆北短头发的时候了。

梁铭琛发觉自己来晚了,又想替方陆北争取一下。

这一片太暗。

只有护栏上的一圈光芒,乔儿站在那里,有些生涩地笑起来,“他人呢?”

“程颂是不是来过?”

“是。”

他们都是没有铺垫的人,尤其是梁铭琛,恨不得立刻打电话叫方陆北过来了,却又担心他那样冲动的性子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他跟你说什么了?”

“能说的都说了。”

这太令人绝望。

梁铭琛没有立场说话,可还是要解释,“你别听他胡说,越欢那里,我们已经找人解决了,很快就没事了。”

“这样啊,”乔儿半信半疑,“他人呢?”

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她现在只是想见他一面。

梁铭琛转述了方陆北的原话,“他说要多赢点钱,给你再买个漂亮东西。”

“是吗?”

“你要跟他分开?”

她没回答。

这阵沉默让人心慌,梁铭琛恍惚间想起了那一年方陆北入狱,他去看他,隔着铁窗,人与人仿佛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

他失魂落魄,狼狈,糟糕。

最后的乞求都是让他们帮他去见乔儿一面。

梁铭琛说他真是有病,他哪儿知道什么乔儿在哪儿,知道又怎么样,他连自由身都没有。

后来又有打点在里面的人告诉他,方陆北每天都在房间里发呆,发呆的时候就用指尖在墙上磨着乔儿的名字。

水滴石穿。

渐渐的,那片墙竟然真的浮现出了那两个字。

是血与泪,思念与妄想的结合体。

他这个人就是这么别扭,对待只爱三分的人硬要说到爱十二分,对爱十二分的,偏偏要隐藏,不敢让她知道他爱了这么多。

听到这些,乔儿心中更为酸苦。

他不好过,她也不见得多好过。

刚出国的那段日子,她整日训练,累到仿佛被肢解时,想到的也是他,总觉得如果还在他身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