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莫厥的身影，简翊是高兴的，是兴奋的。

他对莫厥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加崇拜。

即使眼下的情况对他们诸多不利，但是简翊就是相信，只要莫厥出手，那就一定能全部解决。

“巧巧姐有救了！”简翊心中想。

莫厥挡在巧巧身前，没有回头，只脱了身上的衣服扔给巧巧。

巧巧愣了下，忙抓过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

莫厥的衣服大，巧巧这么一套，几乎将她整个人从头罩到了脚。

虽然看起来滑稽了一些，但也正因为如此，在最短时间内遮住了她的羞耻。

齐耳咬牙，嫉恨地瞪着莫厥道“让开！”

莫厥冷笑一声道“说什么蠢话呢，爷要是打算让开，还会站出来吗？”

“你……”齐耳一噎，恨恨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莫厥耸肩道“这话说来就长了，爷不想跟你说。”

“好，好得很……”

齐耳怒极反笑，盯着莫厥道“你觉得你跑得了吗？”

“不知道啊。”莫厥叹了口气道“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呢？”

齐耳眉眼骤冷，转而看着他身后躲着的巧巧，怒声道“巧巧，过来。”

巧巧浑身一僵，抬头恐惧地看了眼齐耳，又飞快地低下了头。

她挪了下脚步，却又迟疑着不敢动。

“巧巧！”齐耳大怒，没想到巧巧竟然敢不听他的话。

莫厥眼角余光扫了眼身后颤巍巍的小丫头，叹了口气道“你可以自己选择，现在走过去，你该知道你接下来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巧巧一怔，望着莫厥的背影，喃喃问道“我还可以有别的选择吗？”

她不是已经注定了要成为别人的工具和所有物吗？

难道她的一生，还可以选择别的路吗？

莫厥轻笑一声道“那是从前，你现在不是站在我身后吗？”

平凡的一句话，却仿佛一道光似的，倏然打开了巧巧黑暗禁锢的世界。

她眼睛一亮，充满期待和希望的看着莫厥问道“你会救我吗？”

“这不是废话吗？”莫厥翻了个白眼道“不是为了救你，现在我早跑了好吧？”

话音顿了顿，莫厥又道“不过救不救得了你就不好说了，可能今天我们俩都得死在这儿。”

“没关系！”巧巧打断了莫厥的话，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勇气道“就算死，我也不怕。”

她的人生从来就没有过希望，如今有人愿意救她，那她怎么可以害怕？

听着巧巧坚定的话，莫厥轻笑道“不错，很勇敢。”

而对面的齐耳则是气得要死，他瞪着巧巧道“巧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竟然敢背叛我！”

“我从来都没有向你承诺过什么。”巧巧虽然还在颤抖，但站在莫厥身后，她到底是不再恐惧不再孤立无援。

她看着齐耳，颤抖着声音道“是你们，从来就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对你们来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条狗一只猫。你们从来就没有拿我当人看过。”

齐耳冷了脸，另一边紧急从楼上冲下来的阿卓也怔在了那里。

“巧巧……”

阿卓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他否认不了巧巧的话，在他们生存的世界里，太过柔弱的巧巧的确是最没有人权的那个。

甚至他们大多数人都认为，巧巧是在用她自己的人权，来换取齐耳对她的保护。

巧巧看见阿卓，愣了下苦笑道“阿卓哥，你也是……”

她想问你也是来帮着齐耳对付她的吗？

可她没问，因为那个答案，几乎不需要询问就可以确定。

两行清泪从巧巧眼眶中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