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曹夫人拉了出去，两名下人一人拎着一只脚，跟拖狗一样拖着曹夫人出去了，出了院子，又一直往前走，一直到走到宅子里一处废弃了已久的屋子外。

屋子上了一把大大的铁锁，一个下人上前打开，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堆放旧屋的屋子，到处布满了蜘蛛网，下人一直走到屋子的一个角落，又打开了一把锁，推开一扇门，门后，又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头弥漫着永远见不到阳光的糜烂味，还有屎臭尿骚味。

那下人捏紧了鼻子冲外头喊“赶快把人弄进来，待不住啊，臭死了。”

外头的那个下人拖着曹夫人进来，一走进里头的黑屋子，就捏紧了鼻子“呕，怎么这么臭。”

“能不臭嘛，一个大活人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呕不说了不说了，你赶快把人弄进去，锁门快走了，臭的中午饭都吃不下了”

“那你快来帮忙啊”两个大男人一人一边，拉着曹夫人进了小黑屋，随便把人往地上一丢，就锁门走了，曹夫人躺在地上，被打的晕乎乎的，耳边只听到最后一个声音。

“咱们这小姐也着实够心狠的，光光鲜鲜的母女两个被她磨成这样，啧啧，真够可怜的”

“嘘，你快别说了，等会被小姐听到，少不了一顿大板子。”

“不说不说，快快快，走吧，这地方臭烘烘的。”

“走走走”

温静安一直盯着屋子的一个角落，眼神阴鸷。

刚才打曹夫人的时候， 摔碎了一些瓷器。

尖利的碎片扎伤了曹夫人，留下一摊子血迹，殷红殷红的，两个丫鬟正趴在地上用力地擦着。

身后那道视线落在脊背上，两个丫鬟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脊背发凉，战战兢兢，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

好不容易等擦完了地，两个丫鬟连待都不敢待，端着水盆就要离开。

“等下”温静安突然出声，两个丫鬟吓得差点端不稳手里头的水盆，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刚才擦地的血水溅了出来，飞溅到了刚刚才擦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了一滩水印。

看到那一滩带血的水渍，两个丫鬟抖的更厉害了。

那是一块雪白的绒毯，铺在贵妃榻下，温静安最喜欢这块毯子了，又软又厚，赤脚踩在上面跟踩在云朵上似得，又软又棉。

温静安看着那滩水渍眉头紧锁，“既然端不住，那还要手做什么，来人啊，剁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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