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我泛灵槎出尘世(2 / 4)

多因果,远远超乎常人想象,江施主纵使武功高强,也是绝无办法插手其中的……”

洪熙官不再多言,但他心中总隐隐一种预感,他相信亲生儿子对于江闻的无尽推崇,一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满场众人间,唯有绿林大盗骆元通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他手里紧紧攥着的信笺,到现在也还未向几人示宣。

“骆兄,如今就剩你还未念信了。想来主使之人动用种种手段送来这些信笺,必定有他的别有用心之处,但前几封信光怪陆离,全然不解。”

宋献策从心事中走出,看向了一旁负手仰天的骆元通,轻轻唤道。

“你这封上面莫非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能够让大家通晓真相的?”

骆元通背对着他们,静听庭中雨打、淅沥不尽,缓缓用独臂将信封慢条斯理地拆开,取出了一张红笺小字的单薄纸页

上面一反先前连篇累牍的字迹,只有四行潦草大字:「青山未老,令爱安然,入我门来,不避仪鸾。」

仪鸾指的是明代锦衣卫的前身仪鸾司,代指着皇权亲领之下的朝堂势力,对方的口气之大,似乎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

而大字底下,更是没头没尾地留下了几行娟秀的字体:「江闻重伤瘫羸,已遣人送至番禺,令爱随行往之,见信之日即许抵达,尊驾崇祺,恕勿阻挠。」

这不明就里的几行字,却看得宋献策眉头紧锁,略带责怪地望向了骆元通。

“骆兄,你有事瞒着我。”

这是一句陈述句,说明宋献策已经明白送信之人真正传递信息的目标,正是眼前这个老当益壮的绿林魁首,而另外几人不过是综合种种身份、立场之后,被选出的最为适合的观众。

在他受邀出山搅动天下局势的时候,宋献策就已经与骆元通约法三章,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便是两人之间的信息不能有任何隐瞒,否则信息理解中存在一丁点的疏漏,都会导致原本缜密的计划,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原本,宋献策以为金刀骆元通已经将所知所晓倾囊相授了,毕竟两人共商了包括五羊密道、南海蛟鬼、南越王陵、番禺船台、墨龙古碑、花山群盗等等线索,才综合出了一个足以颠覆平南王尚可喜的阴谋,但从这封书信看来,骆元通还是对他有所保留。

他身为谋主,为人出谋划策的底线就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你尽可以质疑我的能力,因为我有一百种办法来证明我是对的;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立场,因为只要预设了立场,就会让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显得居心叵测。

也正是因此态度,才让他在李自成猜忌、牛金星打压的情况下,选择悄然退出了闯王阵营,而骆元通这一手隐瞒,也就使得宋献策相当不满了。

但两鬓斑白的骆元通手握书信,却显露出了老怀甚慰的神情,在长长慨叹一声之后,对宋献策劝言道。

“宋老弟切勿怪罪。这桩远隔千里的事情,本就无关大局,况且你这辈子无儿无女,自然不知道为人父母的苦心,我骆元通伶仃半生就这么一个女儿,总得为她谋一条出路。”

瘦削的宋献策神情促狭,冷冷说道:“莫要欺老夫年迈昏聩,此事想必与天然禅师暗授的秘密有关。再加上令爱远处云南,你为她留的这条后路,应该是大理土司木家吧!”

“所言不差。我与鸡足山弘辩、安仁两位长老乃是故交,又有南少林高僧的嘱托,托付小女一事自然无妨。”

骆元通拊掌叹息道,话音却犹豫中带着欣喜,“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被红阳教横插一手,从书信言辞来看,小女想来是难逃红阳教的指掌了。”

宋献策看着对方便宜卖乖,对这个积年独脚大盗鄙夷中带着佩服,单就这个唾面自干的气度,就比他这个矮子军师的气量高出不止一筹。

大理土司木家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