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表面兄弟(3 / 4)

汉,实则欺软怕硬,外刚内怂。

猎杀牧民取乐时心狠手辣,轮到自己小命不保,则百般摇尾乞怜。

李彝殷也算一世豪雄,接班的儿子竟然如此废柴,难怪从孙子辈开始,定难军的权柄就旁落于人。

朱秀瞥了眼角落里的阴影,虎着脸呵斥道:“李光睿,你率兵侵占我原州马场之罪过,为何不提?”

李光睿脖子一缩,苦着脸道:“小先生明鉴,原州马场可不关小人的事,那是李光俨大半年前派兵夺去的....”

“李光俨奉你爹的命令霸占马场,你老子犯下的罪过,自然由你这个当儿子的承担!”朱秀憋住笑,大声怒喝。

李光睿委屈道:“小先生冤枉小人了,李光俨一家得罪了小先生,他家女婿跑到夏州向家父求救,家父为了给他们出口恶气,才派李光俨占据马场的....

算起来,一切罪责都由李光俨一家而起,与家父和小人何干?罪魁祸首应该是薛修明才对,我们也是受他挑唆....”

朱秀冷笑道:“抬起头,看看你的头顶。”

李光睿疑惑仰头望去,只见一个悬在半空的人头,在他头顶上方滴溜溜打转,一张扭曲的死人脸转到他眼前。

李光睿吓得惨叫一声,两脚乱蹬,惊慌失措地往后缩。

“薛修明是我彰义军追捕的要犯,此人罪孽深重,就在刚才,已经被处于斩刑!看见没,就是你旁边的那口铡刀。”朱秀低沉嗓音,威严地说道。

李光睿扭头朝左边望去,果然见到一副血迹斑斑的石铡刀,吓得连滚带爬躲远些。

“啪!~”朱秀拍响惊堂木,叱道:“罪囚李光睿,于平高县城外猎杀牧民一十七人,抢掠羊一百二十一只,牛五头,马四十八匹,纵马踏毁豆田二十余亩,数罪并罚,该当死罪!来啊,先扒掉衣裤,重打三十大板,为受难的平高县百姓出口恶气!”

严平率领几名军士二话不说,摁倒李光睿,粗暴地撕烂他的袴子,露出黑不溜秋的屁股,两名魁梧军士手持扁棒,往手心里吐了吐唾沫,操起扁棒狠狠打下。

一声声惨嚎,伴随着有节凑的“噼啪”声响起,朱秀边嗞溜嗞溜地喝茶,边和严平讨论这王八蛋的黑屁股能受得住几板子。

还不到十板,李光睿的黑屁股已是皮开肉绽,黏稠的血飞溅着,沾染在扁棒上,血肉模糊的屁股不忍直视。

“小先生冤枉啊!牧民并非小人一人所杀,牛羊也并非小人一人所抢,还有李光俨~~啊~~饶命!~”

李光睿凄惨哀嚎着,毫不犹豫地扯上李光俨,想以此减轻自己的罪过。

朱秀笑道:“你这厮也忒不讲义气,区区三十板子,自己扛下也就是了,为何还要牵扯李光俨?”

李光睿痛哭流涕,惨叫道:“还有杨重贵,也该一并受罚!明明是三个人的罪过,小先生却强加到我一人头上,不公平啊!冤枉啊!~”

“据我所知,杨重贵并未杀人,反倒还劝你们不要杀害平民....”

“杨重贵没杀人,可抢来的牛羊他也吃了不少!~”

李光睿一边哭一边愤怒大叫,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

一众虓虎营军士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这厮也忒怂蛋了些。

朱秀笑道:“照你所言,我只该打你十板子?”

李光睿已经疼麻木了,浑身颤抖着,有气无力地哭呛求饶:“小先生饶命....”

朱秀懒得与他多言,呵斥道:“再讨价还价,多加二十板!给我打!”

操棒的军士卖力招呼,皮肉与扁棒亲密接触发生的噼啪声依旧,李光睿悲愤不已,却不敢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