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岭面无表情地着他。

裴承允替他出了心声：“心野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裴承州哼哼两声：“相思之苦，你一个没媳妇儿的懂什么！”

裴承允了他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得好像你有似的。

裴承州挑眉一笑：“哥有主了，也很快就有媳妇儿了，不像你，啧啧……”

裴承允没理他，他反倒更来劲儿了，凑到他身边问：“孤家寡人的滋味儿好受不，连个念想都没有，你唔——”话没完就被堵了一嘴点心。

见糕糕眼睛发亮地使力去够自己沾着糕点碎屑的手，裴承允快速拿帕子擦了干净。

糕糕好不容易够到他的手，却没再见碎屑，不由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眼睛还盯着裴承州吃着点心的嘴不放，可怜巴巴的。

裴承允拿起铃铛绣球逗他玩了片刻，他才露出笑脸。

见裴承州转而问起了此案细节，裴羡也有些感叹：“听今日早朝时秦王还在为程尚掩饰罪过，我原以为他直率有为，是个真性情的人，未想他竟也只论亲疏不论是非。”

赵瑾道：“他那个位置很难到民生疾苦，高高在上惯了，自是不把人命当人命的。”

秦王的确忠心，可他忠的是建文帝，不是这江山社稷，更不是苍生百姓。

赵瑾虽然仅同他接触过几回，但秦王这个人，直率外表下的傲气与一不二是掩饰不住的，能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少之又少，苍生百姓甚至都不能入得他眼。

裴羡沉默了片刻。

也许她人的眼力要多练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