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落泪自责的模样，司恋得心疼不已，“奶奶，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直对不起？”

杭奶奶，“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奶奶去世并不是因为病情突然恶化，而是人为导致的。”

司恋听得心跳一窒，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迅速漫延至她的五脏六腑，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时，又听得杭奶奶，“是我的司机冯刚在我们的饮用水里下了药。这种药我们普通人服用没有关系，但是跟尿毒症的药一起服用，就有巨大的危害……”

杭奶奶顿了顿，再道，“恋，奶奶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事情的真相，是因为奶奶害怕，害怕你因为这事就不跟阿夜好了。”

奶奶的死，是人为造成的，这是之前司恋万万没有想到的。

自责以及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迅速将司恋吞噬，她努力用理智来对抗，因为她清楚这事怪不着杭奶奶，更怪不着战南夜，冤有头债有主。

“奶奶，您别自责，这事不怪你，也不怪阿夜。只要你们把冯刚交出来，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就成。”

杭奶奶，“傻孩子，你以为我要跟冯刚求情吗？当我们知道是他做的后，阿夜就将人和证据一起交给了警方。”

“谢谢奶奶！”司恋以为杭奶奶是要跟她求情，好在不是，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奶奶，您休息，我先出去了。”

杭奶奶，“恋……”

司恋，“奶奶，您！”

杭奶奶张了张嘴，想什么，又没有，有些话还是让他们两口自己去，从她一个长辈嘴里出来不好。

……

司恋从奶奶房间出来，战南夜还在门口。

房间隔音效果不好，不出意外战南夜肯定听到了奶奶与她的对话，“你也知道我奶奶的死是人为的？”

战南夜点头，“司恋……”

“你跟我来我房间。”司恋不想老太太担心，带着战南夜来到她的房间，将房门关上后方才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战南夜，“因为我担心……”

司恋，“你担心什么？担心我怪你是不是？”

战南夜的沉默，便是默认。

司恋气坏了，“战南夜，我司恋在你心里就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死者是我奶奶，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连真相都不配知道吗？”

“战南夜，是你告诉我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坦白要理智沟通，我什么都跟你，可是你呢？”

“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的奶奶是死于非命，你让我怎么去面对我死去的奶奶？”

战南夜扶着情绪激动的司恋，“司恋，你别激动！你先听我！”

司恋根本不给他话的机会，“我知道你对我奶奶很好，你尽全力帮助我照顾奶奶，让我和奶奶在香江城后顾无忧。我不瞎，你的好我都得见，我在乎的是你为什么不能坦承告诉我？”

面对她的质问，战南夜银丝眼镜框下的眼神满是自责与慌乱，“司恋，你尝试过，当你如何努力都无法触碰到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司恋，“有！我父亲车祸离开我时，还有现在奶奶离开我，他们明明就在身旁，可是我拼尽了全力也无法触碰到他们。”

“我现在的心情就跟你一样。因为我害怕你就在我身旁，而无却无法触碰到你……”战南夜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框，忽然笑了，笑声低低沉沉的。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对于我来是何时变得如此重要。我现在都不敢去想，要是你离开我，我怎么过下去。”

“司恋，我喜欢你，我害怕失去你，所以在面对与你有关的事情时，我才会畏首畏脚，变得完全不像我自己。”

司恋不傻，她能够感觉得到，在奶奶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