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

那十三个人的尸体堆在一起，血水流了一地，殷离和阿彪各自倚着石头大喘着气。

“阿彪”许久，殷离先打开了沉默，黑色的衣袍或浓或淡，手腕上的衣服不断向下流着血，将那手帕完全浸湿了。

手中的剑似是被血洗了一般，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被刀割裂，露出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那额头上的血水粘着头发，却依旧抵挡不住他英俊的面容。

“为什么要帮我？”

阿彪望了望腿上已经扩散到腿根的暗斑，面色幽幽，拿着布，一遍又一遍地擦着那匕首，听见殷离这么问，倏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不知道”阿彪身上的伤也很重，多处都是细的伤痕，还有几处也极为深。

他武功不如殷离，伤的自然也比他重。

听见这个回答，殷离淡漠的眼神缓缓抬了起来，“是为了她吧？”

“算是吧！”阿彪没有犹豫，“但是，我更想要知道，当初你和冲天胡比武的时候！”

“你是冲天胡的后人把！？”殷离几乎是笃定道，“你身上有他的血气，我记得当初他死的时候，有一个儿子，只是后来我没有见过。”

“那时候为什么不杀了我？”阿彪缓缓抬起眸子，眼中出现了丝丝狠厉，一股无形的杀气渐渐显露了出来。

“当时疆地动乱，我与你父亲相识也是偶然之间，你父亲是位英豪，我佩服他的勇气，也佩服他的毅力，我去武馆并非是要杀了你父亲，只是要劝他用他的声望来阻止疆地和南朝的战乱，但是我去的时候，不知为什么他浑身布满可怖的暗斑，现在想想他那时候已经中了蛊，并且蛊已经深入体内，一朝复发，如同狂犬一般，而后冲到了我的刀刃之上。”

“中蛊？你他中蛊？”阿彪惊诧地追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当初是无意杀他的，我怀疑这其中有人作梗，毕竟当初你父亲已经遭到了各方忌惮，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你若是想要为了你父亲报仇，现在我就在这。”

“你就这么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吗？我父亲从就跟我过，若是有一天他比武战死，要我不要报仇，而是找杀了他的那个人，拜他为师，但是在你的那一刻，我的心中还是被仇恨掩盖，但是到南宫翎的那一刻，我却又不想要报仇了。”着，突然阿彪抬头问道，“你想过她吗？你想过没有你她要在这乱世如何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