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情绪(1 / 2)

宫里的太医进来的时候,见到屋内的场景也是吓了一跳,只见到床上的血迹斑驳,起来触目惊心。

闻着满屋的血腥味,两位太医了眼一身冷色的顾容珩,头也不敢抬的连忙朝着他施礼。

顾容珩站了起来,一身鸦青长衣上满是血迹,却更衬得他冷面严酷,他低声道:“救不了她,你们也出不去。”

顾容珩权倾朝野,皇帝更是对这位首辅十分依赖,政务多依靠他,朝纲几乎是全权放任给他,自己在宫内独享太平。

老首辅曾做过皇帝老师,所以皇帝对于顾家的信任超乎想象,今日顾容珩这么发话了,他们知道是必然做的出来的。

两个太医连忙留着冷汗叩首,待顾容珩走出去,就一分不敢耽搁的去查床上的四月。

此刻的天色已经阴沉下来,外头的大雪比白日里还要阴沉一些,顾容珩负手站在外面廊下,对着长林道:“去把春桃带过来。”

长林着顾容珩寂寥的背影,默默点头出去。

陈嬷嬷走到顾容珩身后,着他身上单薄的长衣,不由声道:“大公子去里面坐着吧,外头雪大。”

外头的风雪的确很大,顾容珩仅仅站了一会儿,发丝上都有了白点,衣摆被寒风吹的猎猎作响。

顾容珩的身形依旧挺立,只是身上疏离的压迫感更甚了些,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人敢靠近过去。

陈嬷嬷站在顾容珩身后久久也得不到回应,轻声叹息了声,让丫头去将貂绒氅衣拿来,想要为顾容珩披上。

顾容珩却独自走到了庭院内,面无表情的渡步在院内,直到在一处地方停下。

脚下的积雪里有一片碎瓷,虽然被雪盖了大半去,却依旧能见上面殷红的血迹,在一片白雪皑皑中十分显眼。

不由躬腰下去将碎瓷捏在手中,情绪才在这一刻有些显露,化为手上的力道,将那碎瓷紧紧捏在手心里。

疼痛在掌心里散开,鲜血顺着指尖落到地面,染红地上雪色,仿佛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即便是这样,顾容珩心中的情绪也不能宣泄半分,克制习惯的人,连宣泄也是隐忍克制的。

院外长林带着春桃进来,见到站在庭院里的顾容珩,连忙带着春桃去到了顾容珩的面前。

春桃跪在顾容珩脚下,天色昏暗下,她未见到地上血色,只闻到空气里淡淡血腥味儿,不由战栗起来。

顾容珩负着手垂眸着跪在地上的丫头,想起她第一天进顾府时怒斥丫头的场景,她的确护了她几次。

冰冷神色缓了下,低声道:“去里面守着,多在她旁边话。”

春桃不知顾大人是什么意思,只是连忙点点头就爬起来往里面走。

长林见顾容珩发上肩上尽是雪,雪色交映在衣襟上的鲜血时,起来十分惊心,他也不禁担心起来。

可关切的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现在这场景,恐怕再多话也比不上魏姨娘能醒过来。

低着头,长林的目光注意到地上滴落的血迹,顺着往上过去,才知道那血竟是他家大公子手上落下的,不由惊慌道:“大公子,奴才叫丫头来替您包扎吧。”

顾容珩了长林一眼,一皱眉长林便不敢再多话了,只是去廊下拿了伞,默默撑在顾容珩头上。

心底也莫名难受。

着灯火通明的屋内忙碌的身影,顾容珩吐出一口白气,手却在身后隐隐发抖,总算往厅走去。

撑着伞的长林这才松了口气。

他刚才在雪地里站了不过一刻就冷的快要冻僵了,且他身上还穿着夹袄,大公子身上那样单薄,也不知为何竟能站那么久。

站在内室的帘子外,里面有丫头端着血水出来,他深吸口气,坐在椅上撑着头静静等着。

陈嬷嬷了眼外面桌上已经冷了的饭菜,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