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在水面坐了起来。

做梦了？

怎么回玉泉山了？

杨戬头一歪，看着这熟悉的景色，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

“醒了？”玉鼎真人的声音从后传来，杨戬赶紧扭头，看到师父就在一旁打坐，连忙起身行礼。

“弟子拜见师父。”

“坐吧，”玉鼎抬手一点，道道水痕凝成了一坐蒲团，杨戬老老实实的盘腿坐了下来。

在玉鼎真人面前，杨戬总归不用硬撑着什么，全身心由内而外散发着放松与……淡淡的懒惰。

玉鼎真人道：“为师带你回来时有言，让你在山中修养三个月，今日便是你下山之时。”

杨戬嘴角一阵抽搐，“师父你怎么不早点喊我起来。”

“你伤的太重，”玉鼎淡淡的道了句，“为师之前都有考量，是否要让你和那孔宣一般，自行涅槃一番。”

杨戬一愣，“孔宣涅槃了。”

“不错，你们两人都有涅槃神通，死战到最后也只是不断重复大战，直至一方心识泯灭。”

杨戬揉揉眉心，这般说来，他和孔宣的胜负还没分出来？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

“师父，那孔宣所说可是诓骗我的？”

“并非诓骗，他却有此志，”玉鼎轻轻摇头，目光中带着淡淡的思索，“为师近来也在思索，此身既已无成圣机缘，是否应当也为这片天地做些什么。”

杨戬吓了一跳，赶紧道：“师父可莫学孔宣那般！混沌海茫茫无边，他说不定还没找到强敌，那些强敌都已经打上门来了。”

玉鼎顿时笑了两声，“凤族或许真的有什么讯息为他引路，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借这次时机，将自己放逐到混沌海中。为师在洪荒停留便可，若真有劫难，总有需要我去做的事。”

杨戬闻言轻轻点头，总算松了口气。

“师父……孔宣之前可否用了全力？”

“他已是手段尽出，你赢的毫无水分。”

杨戬淡定的点点头，忍不住笑了一阵，玉鼎真人也含笑看着他，目光带着少许感慨。

一眨眼，当年的孩童也能撑一方天地了。

“莫要轻佻浮躁，也莫沾沾自喜，”玉鼎真人温声道，“这天地间，孔宣虽可称之为强者，但比他神通广大者还是有些的。”

杨戬正色道：“师父放心，弟子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此时也不过只是显眼些的蝼蚁罢了。”

玉鼎闻言，目光中有少许黯淡。

杨戬自知失言，忙道：“师父自不在此列，师父你其实已经是……”

“不提此事罢，今日你当下山去了，”玉鼎真人眉头轻皱，话语变得有些低沉，“下山之后，若遇大战，能独善其身便不要插手其中，大劫内，当以自保性命为主，切莫忘了，你名不在封神榜，若身陨，只得再修一世身。”

杨戬顿感有些口干舌燥。

师父很少有这般模样，这必然是发生了大事。

“师父，怎么了？”

“你昏睡时……”

……

杨戬苏醒后在玉泉山逗留了小半日，对刚得到的始凤翎羽稍作探究，趁机给师父一些可能有用的凤族秘法。

这东西，他可没答应帮孔宣保密。

日暮时离山赶往南洲，杨戬驾云而行，一路剑眉紧缩，面带难色。

这事，广成子师伯办的着实不地道。

玉鼎真人告诉了杨戬大致，两个月前，广成子与金鳌岛现身，拜见通天教主。

截教大能被惊动了大半，汇聚碧游宫，摆好场子将广成子迎了进去。

一番寒暄拜会，广成子拜罢通天教主，便主动请罪，言说自己打杀了火灵圣母，并将火灵圣母之重宝金霞冠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