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伪装的太好，也或许是因为他们因为玄门内过多事情的闹心，让他们一直都没有觉察到他的变化，一直到眼下，他们才骇然觉察到，娃子——

早已经不是他们先前看到的那般模样，亦不是他们能够多干预以及掌控的！

万幸的是——

此时此刻的他，心中还愿意保留着一方净土。

而，这方净土之中，便有落丫头的身影在上面驻足，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虽然也很是忧虑跟担心，但，却也知道，只要落丫头还在，只要他还愿意让落丫头在他的心间上驻足，那么，他便不会彻底的坠入黑暗。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没敢过多的干预，亦没敢像之前一样，端着长辈的架子，对其指手画脚，因为，他们除了一个长辈的身份外，其实是没有任何资格的。

所以，相较于穴青云来讲，他们对于娃子的所作所为，虽然也有着一定的冲击，但也不是完不能接受，可也正是如此，才让他们深切的认知到，当初的担忧，果然是正确的。

叹了口气，金不换和钱富有相视一眼，一左一右的上前，拍了拍神情可以说是苍白又难看，亦似有种说不出来的愤怒在里面的穴青云，冲他摇了摇头。

“回去再说——”

“……”

穴青云唇角动动，心中这瞬间突如其来充斥着的愤怒与失望，让他都有点儿想要失控。

白白，他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努力的不想让他接触任何血腥之事，可他为什么能够如此轻易，甚至如此的不以为然，乃至浑然不在意的说出这种话？

这让他们这些年的努力与坚守，情何以堪？

又把当初，他们对于云丫头和琛小子的承诺，至于何地啊——

“老穴！”

注意到穴青云情绪的异常，以及他看向娃子时的失望眼神，让金不换和钱富有心头狂跳，赶紧一把抓过他，声音沉沉。

“你忘了牛叔来之前对我们说过的话了？明明在那个时候你不是很清楚明白的？怎么在这个时候犯了混？！”

什么？

穴青云被二人这突如其来的狠厉之色给震了住，让他在有些异常的情绪之中剥离出来，拧着眉看着他们。

“你们想说什么？”

“承诺是承诺，我们的承诺从来不会失效，可是你是否忘记，我们承诺的是谁？又没有承诺于谁？”

钱富有声音沉沉的将牛叔的话给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