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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果果也不那么疏远云歌了，皮皮忙不过来的时候，她都找云歌梳小辫儿。虽然云歌时常给她扎一头乱七八糟的枝丫，她也不说话，但她总不至于像先前那样，对他敬而远之。

晚饭过后，皮皮早早的就被云歌轰去睡了。她这些天工作繁重，云歌怕她熬不住，得空就撵她去睡觉。

宝二爷闲得无聊，就跟云歌拼酒，醉得不省人事，被医疗舱捡走做治疗去了。

云歌独自趴阳台上抽烟，给步长卿通话。

每晚都这样，等皮皮睡熟了，他就跑阳台上来跟步长卿煲通讯粥。

“怎么样，有没有稚绾的消息？我说，你也别只顾着追老婆啊……都快追到火葬场了，能不能换个策略？”

阿伦戴尔跟地下城有时差，那边是白天，新年后的第一天。云歌在通讯里，瞧见了步长卿身后的珠宝店，差不多猜到他要干嘛了。

步长卿弹开手里的戒指盒，故意在镜头面前晃了一眼他新买的婚戒。“你说我该怎么办？”

镜头里，他无可奈何的眼神，简直想把那枚戒指扔掉。

“她躲起来不见你，你买戒指有个屁用！难道要去传媒塔宣布一声，说你给她买了婚戒，让她回来嫁给你？”遇上步长卿这样“不开窍”的叔叔，云歌只差怒其不争、想一个菠萝蜜敲醒他了。可惜这隔山隔海的，他敲不着，逼疯了自己也顶多再多点一支香烟解闷。他打火机扔进衣袋里，吊儿郎当地数落他七叔没有恋爱脑。“你专心把人找到，再献上自己，不就一切都能搞定了吗？送戒指求婚是最蠢的！”

“懂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图解一遍……”

“采访一下羽弗将军，你是怎样在鹿小姐面前献上自己的？”步长卿反唇相讥的话还没说完，立刻就闭了嘴了。云歌身后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小糯米团子。

——少儿不宜的话题，少说为妙。

“我？嘿……改天给你图解。”云歌死不要脸，图解的话都能说出来，这是要画“浮世绘”吗？闲话他并不愿多聊，话锋一转切入正题。“现在有没有一点稚绾的消息？蛛丝马迹都行！”

“再不行，我就自己去查。”

他闷闷地抽一口香烟，脑海里的思绪，跟通讯那边没事儿就买婚戒的步长卿差不多空白。前所未有的无助感缠绕在身周，将他拖入泥潭——他不知道未来该怎么面对皮皮，怎么面对芒果果，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加塔。

“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步长卿在大街上，有些话不敢明说，后文全用摩斯密码跟云歌交代我查到当年涉案凡素和象洛河那个组织，怀疑喆稚绾失踪案同该组织有关，而且他们有官方支持。幕后大佬不在玛雅星，也不在射手星系，具体是谁我还没有查到。

云歌眼眸里，寒光一沉，冷峻的一抹杀气掠过。当他抬眸看向镜头的时候，那抹杀气已全然不见，只剩下眼尾一抹寒笑。蓦然在视频里瞥见身后的小丫，他顿时连眼尾那一抹喊笑都没了。

“嗯，我知道了。”他挂掉步长卿的通讯，转身抱起趴门边瞅他的小丫，送她回房睡觉。“没事偷看我？”他抬手指在小丫鼻尖儿上刮了一下，被她眨巴眨巴的眼睛萌化一碗蜂蜜窝在心窝里。“我们一家四口，会有机会团圆的。乖乖睡觉，嗯？”

果果不说话，点一点头，总算跟云歌这位代理老爸和解了不少。